去年我在北縣鶯歌鎮的尖山國中代課,
因地利之便, 得以有空多接觸咱們本地的陶藝之美,
就在我當地的學生導覽之下, 我看上了一座有著一隻大手"提攜"另一隻小手的冷磁作品,
當下它使我想起王爺爺, 買下後它一直留在我身邊,
這些年來我忙於教師甄試, 也苦於一直沒有聯絡上王爺爺;
常盯著"提攜"這個冷磁藝品,
一方面是我近七年來教學生活的寫照,
另則惕勵我時時得像王爺爺照顧我似的, 給予下一代適時的陽光.
和王爺爺的緣份早使於未進幼稚園的幼兒期,
媽媽常向他人津津\f0樂道的是,
我當時就會在電視機前守著(長白山上)
的開播, 尤其片頭曲一放,
我更會持著掃把隨音樂的節奏扭動, 模仿著主角的表演動作,
就算舅舅玩笑性地脫下我的褲子也不理會; 果然,
進了文化戲劇系就讀, 才瞻仰到這位編劇大師的真面目.
其中, 我在大三,
大四的導演學課程裡, 見識到王爺爺的博學,
以及他那無人能及的群眾場面調度之功力.
退伍之後,
在公館玫瑰唱片窩了一年, 如果不是他老人家的一聲"令下"及獨具慧眼,
窩可以驕傲地說, 中學戲劇教育界就缺少了一位尖兵.
我從事高中職戲劇教育多年後,
深覺戲劇教育的落實非從培養優質的觀眾著手不可, 再因工作的穩定,
我轉戰了國中的"藝術與人文"
領域, 繼續傳承著王爺爺唸茲在茲的志業.
雖然老葉終將歸根,
但王爺爺願化為養分始終滋養著下一代的新苗, 不論是在編劇,
導演, 教育界,常見其學生嶄露頭角,
要不是有他這雙大而\f0溫暖的推手,
台灣戲劇界則可能少了些傳奇與佳話; 驟聞王爺爺仙逝,
身為他的學生, 除了對其滿心的感恩與祈禱外,
更深深惋惜, 因為這是華人戲劇界的一大損失. |